第165章 真的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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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真的找了
*
對另一個自己, 神名深見的耐心是足夠的。
因此他非常認真地等待著同位體道出心聲、又或者是再胡扯些什麽來將自己也拉下水。
他默然地註視著同位體。
對方臉頰上的血跡已經被擦去，子彈劃出的傷痕也已愈合——以時空旅人的體質，這種區區小傷在幾分鐘內便會消失。
如果當時在劇場的代號成員們及時註意到這點在血跡之下的細節，那麽他們會更相信拉弗格出身自實驗室的過去。包括那些觀眾。
可惜的是, 書店老板與拉弗格之間的關系太具沖突性, 壓根沒人註意到、亦或是立即反應過來。
思緒輪到這裏, 神名深見一邊等待, 一邊垂眼回憶著當時劇場內各人的站位和鏡頭的角度, 大約推斷出了這個細節確實有人察覺。
這倒是不錯。
同位體的手掌太過冰冷, 夜幕之下走過的那一段路讓他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冷意，在屋裏待了一會也沒散去, 神名深見的思緒收回來, 對此有些不滿意，但也不太想態度太松動。
他重新將視線落在同位體身上。
而拉弗格仍然直勾勾地看著他, 發現他回神，迎上目光的神色看上去已經在心裏有了結果——只是那雙藍瞳深處, 晦暗的光猶如深海。
他似乎不太高興。
神名深見沒有忽視這點, 於是有點困惑。
他只是稍微走了點神……並且想的還是他們整場游戲的疏漏，為什麽同位體要不滿？占有欲？
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提醒的同時做好洗耳恭聽的姿態，道：“你想好要怎麽說了嗎？”
“當然，既然神名先生你都問了，我怎麽能拒絕回答呢？”拉弗格挑起眉梢，笑瞇瞇地道，“約定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我想要的, 它無法囊括其中。”
“……？”神名深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除卻一直在一起, 你還有什麽想要的？”
他一向脾氣極好富有耐心，在見到同位體前也相信不管對方說什麽自己也能冷靜，但此刻卻太陽穴突突跳，恨不得掀開這混蛋的天靈蓋看看腦子裏是不是進了水。
拉弗格望著他的神情毫不動搖，但看上去略有些猶豫，甚至是吞吞吐吐好似被什麽堵住了嘴——可那雙眼睛，毫無變化。
精神狀態和思維模式的差異讓同位體的眼睛總是顯得無光，帶有冰冷金屬般的特性，神名深見眉心直跳，瞅見瞳孔裏的自己，也頭一次看出來幾近荒誕的侵略性。
“約定的實質只意味著往後的旅途，”拉弗格恍若未覺，慢吞吞但足夠堅定地笑著回答，“神名先生，這樣我只能是你的旅伴。不管是朋友還是兄弟，都不是正確的關系。你還能遇見許多人，然後為他們行動，進行游戲。我不想要。”
他說完，便坦然地等待神名深見回應。
神名深見：“……”
知道這是真心話的他一時半會憋不出話。
——見鬼了！
在迷惑過後，他靈光一閃般地將一切都串了起來。
占有欲、歸根結底還是占有欲，不對，獨占欲！
同位體早就展露了這一點：不想讓他的註意力分散，也不想讓其他人奪走他的視線，不管是在“富加見”時期，還是“暴露”之後，某些行為和話語都足夠直白。
神名深見也在理解之後縱容了，但他沒料到同位體還能真這麽變態……變態過頭了！
“拉弗格，”他說，俯下身湊近去看同位體，認真地問道，“所以說，你一直在吃醋嗎？”
坦然的拉弗格猝不及防，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般的咳嗽把神名深見嚇了一跳，他連忙松手去拍對方的肩膀，道：“要不要喝水？怎麽反應這麽大……？”
搞得他都嚴肅不起來了。
拉弗格咳完把臉埋在被子上面，悶聲道：“不用了。”
他看上去想鉆進被子裏，神名深見收回手，目光一晃而過，又移回去。
“……”他沈默了一會，幽幽道，“你耳根紅了，拉弗格。是被我說中害羞了嗎？”
拉弗格死了般安靜：“。”
神名深見很想再重拾嚴肅之情，但氣氛已經破掉了，難得見到厚臉皮的同位體兩三句就從坦然變得臉紅，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完全壓不住。
但他還是不解。
坐著說話有點累，他幹脆在床上趴下來，一只手撐著臉側頭去看拉弗格，道：“一個永不背叛、直到歲月盡頭都不會分離的旅伴，讓你不滿足嗎？”
“我很滿意。”神名深見安靜地說。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夢，並且不得不承認同位體大約在上個世界就已經有了變態的跡象，他此前並未註意，如今卻對著失憶且恢覆的記憶只有片段的對方，有種棘手感。
“……不一樣。”拉弗格也把臉轉過來，撐著臉頰長長地嘆了口氣，只是耳根紅意未消，視線對上的剎那，神名深見花了好一會才沒笑出來。
拉弗格註意到了，有些哀怨地又嘆一口氣，道：“我記起的那些，和獨自度過的時間，或許對神名先生你來說並不重要。”
“但我卻被影響到了。”他說，“人類大約真的很難忍受寂寞，尤其是你知道有一個人本該在身邊。”
“本該在我身邊的人，去和他人進行游戲，就算我也在其中。”他冷靜地說，和神名深見對視的藍瞳暗沈沈的，“我吃醋難道不可以嗎？”
他說得非常誠懇，完全發自內心，但神名深見發出犀利的質問：“……你是不是其實更想說我是屬於你的。”
拉弗格眨了眨眼，毫不心虛道：“怎麽可能。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
“但如果神名先生你這麽說，”他猛眨眼，神色天真無邪，“我很高興。我也屬於你。”
神名深見一點都不感動，他反而被挑起了對其實沒怎麽懷疑的一個問題的關註。
“拉弗格。”他又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按同位體的雙肩，“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記起了什麽？”
拉弗格：“……”
他視線飄移。
神名深見再一次看見那張臉上閃過的心虛之色，他咬牙切齒，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仗著對“自己”的了解有了一個猜測。
——這混蛋的失憶，正如他所懷疑的那樣，時空公司定位襲擊和規則的限制，根本無法造成！
“……你有病啊！”他被這個真相梗了一會，氣急敗壞地去捧同位體的臉，使勁揉搓，“對著我有什麽不能說的？給自己找麻煩難道也算樂趣？！”
拉弗格任他去揉，揉到臉都有點發疼的時候才去抓手腕，底氣不足但又試圖解釋，討好地笑道：“很新奇的經歷不是麽……神名先生，現在對我生氣也不太好吧，我只記起來是自己幹的了。原因一點不清楚。”
“不要解釋了。”神名深見再一次被氣得眼前發黑，他面無表情道，“理由你不是在剛才自己說出來了麽？”
同位體早就變態了！沒能發現的他是笨蛋！
他猛地抓住同位體的領子，冷笑道：“看來摔一下腦袋就能記起，你還真確定我會和你發生沖突啊。那麽一些能力有意識到吧？”
拉弗格舉起雙手，吞吞吐吐道：“呃、當然。神名先生你應該也猜到了……”
“那這就足夠了。”神名深見打斷他，“既然你不滿足，那麽配合我讓這場游戲順利結束，能做到嗎？”
拉弗格使勁點頭，忽然間神采煥發了起來，就連心虛都壓不住對此的期待和喜悅。
神名深見硬生生被他的這副表現氣笑了。但這不影響他向彈幕系統發布命令。
【開始吧。】他通知在拉弗格出現後就識趣自己關閉觀察的對方，【規則已經躍躍欲試了。】
彈幕系統看都不敢看床上的人捧著床下的人臉這樣奇怪又暧昧的畫面——不，就算看見了它也瞬間從數據庫刪除——連忙且歡快地應了：【放心吧宿主，馬上就好！】
不存在的事即便用語言描述也不是真實，規則和時空公司的合作是一個完整的番劇，神名深見的劇本足夠合理，但仍需要“證據”來補充。
在時間間隙裏演出一場戲，塑造符合邏輯的過去，這就是神名深見在套房內等待拉弗格的本來目的。
神名深見把拉弗格拽上床：“過來，待會就開始了。”
時空旅人的本能讓拉弗格每次都對神名深見與彈幕系統的交流有所察覺，但那還沒彈幕吸引對方註意力的程度大，因此他並不關註。
唯獨此刻……在爬上床的下一秒，拉弗格便感覺到了類似天旋地轉的眩暈、以及周圍的環境在褪色、碎裂的荒誕景象，而這樣的畫面中，只有他和神名深見清晰且完整。
他有些詫異地睜大眼，面露驚色：“哇哦，神名先生，這東西這麽厲害？”
彈幕系統：【……誰是東西了！】
“是啊，把你撞飛的厲害。”神名深見把他按倒在床上，拉過被子把兩人都罩在裏面，“睡覺！”
拉弗格乖乖閉眼。
*
拉弗格來找神名深見時，已經是夜間11:30。
他的同事們在他忙著獲得原諒時，也結束了各自的事務，慢慢地聚集到了一起。
貝爾摩德已經事先給朗姆報告了情況，並且也懶得聽氣急敗壞的二把手會怎麽罵拉弗格，比起這個，她更想坐下來聽聽這艘船上目睹現場的同事們是怎麽八卦的。
而她沒有邀請，三瓶威士忌也都來了的情況，讓她確定並不是只有自己才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
“琴酒，你怎麽來了？”沙發上的貝爾摩德有些驚訝地看向大門邊的銀長發男人。
琴酒面色陰沈地走過來，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拉弗格呢？”他問。
這個地方是朗姆特意給貝爾摩德幾人準備的，套房也在其中；拉弗格能去哪裏？
另一側沙發上的黑麥、波本和尊尼獲加都表示不知道，神色都有些微妙。
“他沒回來。”貝爾摩德說，“在劇場之後就沒看見他了。”
琴酒額頭青筋直蹦：“……”
空間裏充斥著沈默。
幾人不約而同地冒出來一個想法：拉弗格那個家夥，不會真的去找——
跟在琴酒後邊進來，並不知道劇場裏發生了什麽、今夜一直在勤勤懇懇搬人的伏特加來回看看，有些猶豫地發言道：
“拉弗格的話，我之前看見他進中央廣場那邊的樓棟的電梯了。”
“他穿的衣服和中午不太一樣。”他有些迷惑地回憶道，“也不知道帶了多少行李……呃，怎麽了？”他註意到場內的沈默更明顯、大哥散發的冷氣也十足。
大家都沒說話，無言的震驚游蕩在整個空間中。
——竟然真的去找神名深見了！臉皮好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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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臉頰上的血跡已經被擦去，子彈劃出的傷痕也已愈合——以時空旅人的體質，這種區區小傷在幾分鐘內便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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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錯。
同位體的手掌太過冰冷, 夜幕之下走過的那一段路讓他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冷意，在屋裏待了一會也沒散去, 神名深見的思緒收回來, 對此有些不滿意，但也不太想態度太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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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不太高興。
神名深見沒有忽視這點, 於是有點困惑。
他只是稍微走了點神……並且想的還是他們整場游戲的疏漏，為什麽同位體要不滿？占有欲？
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提醒的同時做好洗耳恭聽的姿態，道：“你想好要怎麽說了嗎？”
“當然，既然神名先生你都問了，我怎麽能拒絕回答呢？”拉弗格挑起眉梢，笑瞇瞇地道，“約定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我想要的, 它無法囊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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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脾氣極好富有耐心，在見到同位體前也相信不管對方說什麽自己也能冷靜，但此刻卻太陽穴突突跳，恨不得掀開這混蛋的天靈蓋看看腦子裏是不是進了水。
拉弗格望著他的神情毫不動搖，但看上去略有些猶豫，甚至是吞吞吐吐好似被什麽堵住了嘴——可那雙眼睛，毫無變化。
精神狀態和思維模式的差異讓同位體的眼睛總是顯得無光，帶有冰冷金屬般的特性，神名深見眉心直跳，瞅見瞳孔裏的自己，也頭一次看出來幾近荒誕的侵略性。
“約定的實質只意味著往後的旅途，”拉弗格恍若未覺，慢吞吞但足夠堅定地笑著回答，“神名先生，這樣我只能是你的旅伴。不管是朋友還是兄弟，都不是正確的關系。你還能遇見許多人，然後為他們行動，進行游戲。我不想要。”
他說完，便坦然地等待神名深見回應。
神名深見：“……”
知道這是真心話的他一時半會憋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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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位體早就展露了這一點：不想讓他的註意力分散，也不想讓其他人奪走他的視線，不管是在“富加見”時期，還是“暴露”之後，某些行為和話語都足夠直白。
神名深見也在理解之後縱容了，但他沒料到同位體還能真這麽變態……變態過頭了！
“拉弗格，”他說，俯下身湊近去看同位體，認真地問道，“所以說，你一直在吃醋嗎？”
坦然的拉弗格猝不及防，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般的咳嗽把神名深見嚇了一跳，他連忙松手去拍對方的肩膀，道：“要不要喝水？怎麽反應這麽大……？”
搞得他都嚴肅不起來了。
拉弗格咳完把臉埋在被子上面，悶聲道：“不用了。”
他看上去想鉆進被子裏，神名深見收回手，目光一晃而過，又移回去。
“……”他沈默了一會，幽幽道，“你耳根紅了，拉弗格。是被我說中害羞了嗎？”
拉弗格死了般安靜：“。”
神名深見很想再重拾嚴肅之情，但氣氛已經破掉了，難得見到厚臉皮的同位體兩三句就從坦然變得臉紅，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完全壓不住。
但他還是不解。
坐著說話有點累，他幹脆在床上趴下來，一只手撐著臉側頭去看拉弗格，道：“一個永不背叛、直到歲月盡頭都不會分離的旅伴，讓你不滿足嗎？”
“我很滿意。”神名深見安靜地說。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夢，並且不得不承認同位體大約在上個世界就已經有了變態的跡象，他此前並未註意，如今卻對著失憶且恢覆的記憶只有片段的對方，有種棘手感。
“……不一樣。”拉弗格也把臉轉過來，撐著臉頰長長地嘆了口氣，只是耳根紅意未消，視線對上的剎那，神名深見花了好一會才沒笑出來。
拉弗格註意到了，有些哀怨地又嘆一口氣，道：“我記起的那些，和獨自度過的時間，或許對神名先生你來說並不重要。”
“但我卻被影響到了。”他說，“人類大約真的很難忍受寂寞，尤其是你知道有一個人本該在身邊。”
“本該在我身邊的人，去和他人進行游戲，就算我也在其中。”他冷靜地說，和神名深見對視的藍瞳暗沈沈的，“我吃醋難道不可以嗎？”
他說得非常誠懇，完全發自內心，但神名深見發出犀利的質問：“……你是不是其實更想說我是屬於你的。”
拉弗格眨了眨眼，毫不心虛道：“怎麽可能。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
“但如果神名先生你這麽說，”他猛眨眼，神色天真無邪，“我很高興。我也屬於你。”
神名深見一點都不感動，他反而被挑起了對其實沒怎麽懷疑的一個問題的關註。
“拉弗格。”他又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去按同位體的雙肩，“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記起了什麽？”
拉弗格：“……”
他視線飄移。
神名深見再一次看見那張臉上閃過的心虛之色，他咬牙切齒，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仗著對“自己”的了解有了一個猜測。
——這混蛋的失憶，正如他所懷疑的那樣，時空公司定位襲擊和規則的限制，根本無法造成！
“……你有病啊！”他被這個真相梗了一會，氣急敗壞地去捧同位體的臉，使勁揉搓，“對著我有什麽不能說的？給自己找麻煩難道也算樂趣？！”
拉弗格任他去揉，揉到臉都有點發疼的時候才去抓手腕，底氣不足但又試圖解釋，討好地笑道：“很新奇的經歷不是麽……神名先生，現在對我生氣也不太好吧，我只記起來是自己幹的了。原因一點不清楚。”
“不要解釋了。”神名深見再一次被氣得眼前發黑，他面無表情道，“理由你不是在剛才自己說出來了麽？”
同位體早就變態了！沒能發現的他是笨蛋！
他猛地抓住同位體的領子，冷笑道：“看來摔一下腦袋就能記起，你還真確定我會和你發生沖突啊。那麽一些能力有意識到吧？”
拉弗格舉起雙手，吞吞吐吐道：“呃、當然。神名先生你應該也猜到了……”
“那這就足夠了。”神名深見打斷他，“既然你不滿足，那麽配合我讓這場游戲順利結束，能做到嗎？”
拉弗格使勁點頭，忽然間神采煥發了起來，就連心虛都壓不住對此的期待和喜悅。
神名深見硬生生被他的這副表現氣笑了。但這不影響他向彈幕系統發布命令。
【開始吧。】他通知在拉弗格出現後就識趣自己關閉觀察的對方，【規則已經躍躍欲試了。】
彈幕系統看都不敢看床上的人捧著床下的人臉這樣奇怪又暧昧的畫面——不，就算看見了它也瞬間從數據庫刪除——連忙且歡快地應了：【放心吧宿主，馬上就好！】
不存在的事即便用語言描述也不是真實，規則和時空公司的合作是一個完整的番劇，神名深見的劇本足夠合理，但仍需要“證據”來補充。
在時間間隙裏演出一場戲，塑造符合邏輯的過去，這就是神名深見在套房內等待拉弗格的本來目的。
神名深見把拉弗格拽上床：“過來，待會就開始了。”
時空旅人的本能讓拉弗格每次都對神名深見與彈幕系統的交流有所察覺，但那還沒彈幕吸引對方註意力的程度大，因此他並不關註。
唯獨此刻……在爬上床的下一秒，拉弗格便感覺到了類似天旋地轉的眩暈、以及周圍的環境在褪色、碎裂的荒誕景象，而這樣的畫面中，只有他和神名深見清晰且完整。
他有些詫異地睜大眼，面露驚色：“哇哦，神名先生，這東西這麽厲害？”
彈幕系統：【……誰是東西了！】
“是啊，把你撞飛的厲害。”神名深見把他按倒在床上，拉過被子把兩人都罩在裏面，“睡覺！”
拉弗格乖乖閉眼。
*
拉弗格來找神名深見時，已經是夜間11:30。
他的同事們在他忙著獲得原諒時，也結束了各自的事務，慢慢地聚集到了一起。
貝爾摩德已經事先給朗姆報告了情況，並且也懶得聽氣急敗壞的二把手會怎麽罵拉弗格，比起這個，她更想坐下來聽聽這艘船上目睹現場的同事們是怎麽八卦的。
而她沒有邀請，三瓶威士忌也都來了的情況，讓她確定並不是只有自己才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
“琴酒，你怎麽來了？”沙發上的貝爾摩德有些驚訝地看向大門邊的銀長發男人。
琴酒面色陰沈地走過來，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拉弗格呢？”他問。
這個地方是朗姆特意給貝爾摩德幾人準備的，套房也在其中；拉弗格能去哪裏？
另一側沙發上的黑麥、波本和尊尼獲加都表示不知道，神色都有些微妙。
“他沒回來。”貝爾摩德說，“在劇場之後就沒看見他了。”
琴酒額頭青筋直蹦：“……”
空間裏充斥著沈默。
幾人不約而同地冒出來一個想法：拉弗格那個家夥，不會真的去找——
跟在琴酒後邊進來，並不知道劇場裏發生了什麽、今夜一直在勤勤懇懇搬人的伏特加來回看看，有些猶豫地發言道：
“拉弗格的話，我之前看見他進中央廣場那邊的樓棟的電梯了。”
“他穿的衣服和中午不太一樣。”他有些迷惑地回憶道，“也不知道帶了多少行李……呃，怎麽了？”他註意到場內的沈默更明顯、大哥散發的冷氣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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